许佑宁闭了闭眼睛，不再提康瑞城，转而问穆司爵：“接下来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哪怕康瑞城不愿意承认，唐玉兰也确实说对了他暂时不能杀了他了，哪怕他很想。

她拿开穆司爵的手，学着他刚才的语气轻描淡写道：“不碍事。”

沐沐歪了歪脑袋，走到相宜的婴儿床旁边，俯下身摸了摸小相宜的脸。

他的目光像刀锋，冷漠锐利，似乎一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。

“你这么确定？”

第二次，电话响到最后一秒，穆司爵终于接起来，说：“我要去找阿光，有什么事，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
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，真的是……

穆司爵看向许佑宁，问：“你什么时候回去？”

“没问题！”

穆司爵不知道她和沐沐经历过什么，也不知道沐沐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，更不知道沐沐的离开可以让她多难过。

电话很快接通，梁忠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：“怎么样，穆司爵，我们可以重新谈判了吗？”

沐沐跳了一下：“我不管！反正你……”

清晨的山顶，霜浓雾重，空气冷得像要把一切都冻僵。

无数子弹往防弹玻璃上招呼，玻璃上的裂痕越来越多，眼看着就要碎裂。

“才不是！”沐沐撇了撇嘴巴，“佑宁阿姨说，游戏要一级一级升级才好玩。你帮我改成满级，我就会不见了很多好玩。你又想骗我，我才不上当呢，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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