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已经呼呼大睡,穆司爵却还在黑夜中睁着眼睛。
苏简安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陆薄言,才发现他的神情虽然冷肃,但十分镇定,一点都不意外这样的巧合发生,更不意外眼前的人就是洪庆。
苏简安笑了笑:“辛苦了。”
她父亲曾是穆司爵爷爷的左右手,直到今天穆司爵都要恭恭敬敬的叫她父亲一声杨叔。
没人知道这半个多小时里,穆司爵坐在车上想了什么。
许佑宁以为他已经放下手机了,刚想挂了电话,冷不防听见他问:“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?”
不用怀疑,洛小夕肯定知道什么,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,洛小夕甚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。
两秒钟的静默后,穆司爵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:“让她进来。”
没人提醒的话,穆司爵会忘记吃饭,工作起来还会忘记睡觉,他在国内都挑食成那样,到了国外,吃不惯的东西应该会更多,他会不会干脆就不吃饭了?
穆司爵的目光冷冷的沉下去,两人无声的对峙着。
许佑宁睁开眼睛,第一个看见的就是穆司爵,他挡住了Mike的手,Mike却执意要扇下来,两个人无声的较量着,手背上的青筋皆已暴突。
孩子的母亲也是G市人,国语说起来和她一样,有些平舌卷舌不分,“床”和“船”统统念成“床”,闹了不少笑话。
帮佣的阿姨却是一点都不奇怪见到这种画面,给他们盛好汤饭,然后不远不近的站到了一旁。
苏简安忙说:“你回乡下后好好照顾你太太,你们白头到老,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。”
就在洛小夕快要睡着的时候,窗外传来海浪的声音。
许佑宁幽怨的滑下床,迅速换好衣服往外冲,用光速洗漱。